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惑红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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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拜师学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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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庞春救我的那刻,我就隐约知道他就是那个我在找的人,只是当时我没有任何理由能说服自己、说服爹、说服庞春!因此我一直在等,等那个契机的出现。不料才几天他就让爹领进了门,我一面大喜,喜的是,可以就近调查;一面又担忧,忧的是他的身份,还有他确实是我要找的人吗?

庞春明显的有很多秘密,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。他经常在福星客栈与人会面,这些人中有的像是“高干子弟”、有的像是“达官贵人”,还有的呢,纯粹是江湖草莽,专门寻衅生事!

大多的时候,庞春并不避见我,一来是因为我还小吧,并不真能碍着他什么事,二来他们讲的那些算不得大事。高干子弟们张口闭口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儿,偶尔也附庸诗雅,品评时事,倒也无伤大雅;达官贵人则是来也匆匆、去也匆匆,也许是他们有意避开我吧,我不能听见他们的内容,只知每次谈完话,庞春都一脸沉重;我最喜欢江湖草莽来找茬,那样我就有免费的大戏看。

正是所谓的草莽,让我见识了传说中的武功:真的有人可以像金刚,拍拍胸脯以示自己无比强大;还有人摸摸自己的脑袋,登时呈上一片油光可鉴的头顶;更有人亮出黄飞鸿的招牌,摆出少林的猴拳、蛇拳、鹤拳等……总之是五花八门,样样俱全。

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功夫都是温和的,比如说需要借助武器的刀法、剑法、双节棍等。而在面对这些挑衅中,庞春表现出的完全是一个战神的形象……战无不胜!

就像一句话说的: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任凭你使出各般武艺,他总能四两拨千斤,见招拆招的化解掉!让我感叹: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武学奇才。

下定决心要拜他为师,向他习武,还是在他与其中之一的草莽对决后。这个草莽来头非凡,正是敝州太守的侄子,平时为人骄纵,自视武功高强,到处横行霸道。而庞春的出现,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战,于是他下了战贴:十五午时于城中校场对决。

由于对决很正式,对方又“蜚声在外”,自然搞的是满城风雨,不少城中百姓都来前来观看。现在来谈谈“对决”,对决指双方骑马,并手拿兵器交锋,先落马者输,未落马先倒下者输。由于对决涉及死伤,因而比赛前都要签生死状,这也就是它区别于一般的挑战的原因。

虽然上次因他救我,我们还曾同骑过一匹马,也看过他在马背上的英姿,那时便觉得他有一种气质,不过那天的感觉尤为强烈。他拿着长刀,威风凛凛地骑在马背上,那种气势,堪比千军万马。被他的眼神一扫,你都能觉出些寒气来!

我方知,此时的庞春才是真实的,不是那个与狐朋狗友虚与委蛇的人;也不是那个对那些“显贵”阴寒着脸的人;也不是那个和我们嬉皮笑脸的人;他是带着浓浓杀气,一脸睿智、满脑策略和计谋的,一个属于战场、属于战争的男人!

“草莽一号”也选了长刀作为兵器,可是不管怎么看,都只觉得他很“可爱”:一身盔甲,在烈日下银光闪闪;一匹黑马,壮硕得堪比大象;一把长刀,在空中森然怒号。本来一切都很完美,若是单个的拆解来看的话,只可惜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幅绝对夸张的漫画:过分夸大的马上“驮着”过分缩小的人,过分柔弱的手上“扛着”过分凌厉的刀。

这一场对决没有意外,首先在气势上,庞春就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;其次在技巧上,庞春凭借着神出鬼没的身手给我们来了场华丽的表演;最后在战术上,庞春全面掌控了战局,使对方的每一个行动都无所遁形。几个回合下来,“草莽一号”就摔下马来,结束了他的反击之战,灰溜溜的逃走了!

这场对决以正剧式开端,喜剧式发展,悲剧式结尾。不过它却开启了我人生的新篇章,可谓是“有新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”。

我不关心发展,也不担心结局,因为在那“惊艳一瞥”中,一些东西正慢慢淡去,而另一些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。

就在那时,我决定了,庞春是我的师父,他一定要做我的师父。可是该怎样给他这个名分而他又不能拒绝呢?这是个难题。

今天是我第三个生日了,计划已经成型,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!

除了我周岁时,关府大张旗鼓外,我们家保留了低调的处事原则:不张扬、不铺张、不浪费。过年、过节或是过生,爹都早早的让仆人回家,然后就是家人朋友聚在一起搞点节目、吃个团圆饭。这样一来是体现“亲民”的原则,二来是自家人在一起更自在些。

梅姨每年都会回来给我过生日,她的日子因为有胡叔的陪伴越发的安逸起来。胡叔是个粗人,不过心思却比一般人细腻,做什么事都能觉察出他的细心来。去年的时候,我还见过了“金兰姐妹”……胡馨,乳名香香。

香香是胡叔起的,说是希望孩子像“梅花”一样清香。胡馨是爹给取的名,胡叔说,能有今日,还是爹娘的成全,所以非要爹给这第一个孩子取名。爹娘商议了一下,就定名为“馨”:有美好的祝愿,也有浓浓的深情,还有道不尽的思念。一个“馨”字搭起了千里之长的桥,联系着两个家庭、三个女人。

那时那刻,她们的眼中都蓄满了晶莹!那时那刻,我也不再是女儿身,因而香香的出现无不是她们的安慰,她不仅是梅姨的女儿,也是雪姨和娘的女儿!

我看着小不点,也默默的许下祝福:你一定要幸福!

转眼又一年,我长得很快,相较于其他同龄的孩子要高出一个脑袋。再加上我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,常常引来不少“非议”。娘说,长这么快,娘都抱不动了,快变小,让娘多抱抱吧!爹说,孺子可教也,我儿今年就能进学堂了。丫环仆人们说,我家少爷可厉害了,才三岁就能说之乎者也,出口成章,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!左邻右坊的说,这关家公子,少年才俊,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啊!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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