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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退休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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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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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玄容,孟厘。”安锦南轻轻吐出这个名字。丰钰即刻反应过来:“虞公公的义子?”接着面色一凛,手掌覆在他的手上:“侯爷,可是宫里……?”

如今两人结成夫妻,生死荣辱俱是一体,丰钰自然不可能不忧心他,神色难得地紧张起来。又想到上回那张方子,她只觉遍体寒,“莫不是……连那药方也是?”

安锦南自嘲地笑笑:“想不到我安锦南远离京城数载,手上兵马全无,仍能叫人忌惮。”

伸手揉了揉丰钰的头发,温言道:“你莫担心,我与你说及,是希望你自己能多加提防。外头事有我,你自不必忧心。”

想及孟玄容竟然走内宅那套手段,不由心里发笑。

“我与孟玄容年幼一起长大。我还没从戎的时候,常与他一块玩耍。自我开始带兵打仗,他就进宫做了御前侍卫。成婚后往来更少,稚子去后,我便请旨常年戍边。对他关怀不多,慢慢淡了联系。后来他父亲犯事,我是从朝廷邸报上知道的消息。等我回来时,他已经做了虞长庆的义子。”

他甚少与她提及自己从前的事,多数关于他的传闻,都是通过旁的渠道得来。若丰钰没记错,这是安锦南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上段婚姻和上一个孩子。

丰钰以为自己会介意。

但很奇怪,并没有。反而有些心疼,在他云淡风轻说出“稚子去后”四个字时,她甚至不敢想象他的心境。

母亲逝世时她还年幼,那时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。可随着年龄渐长,日子过得越发艰难,越会频频忆起从前的快乐和失去过后的痛楚。午夜梦回时哭喊着从梦中醒来,太遗憾,太心酸了。

而这样的痛,他不知经受了几回。

世人言他命硬,说他克死了父母妻儿,这真的能怪他么?何至在最痛的当事人身上,又狠狠的扎上一刀,指着他说,一切都是他的错?

丰钰不知如何安慰他。她沉默下来,手在水中,无言的牵住他的手。

安锦南勾唇笑笑:“我只是想不到,到今天,他还介意婚前那点破事。仇恨给人利用,几乎害了你……”

丰钰眉头轻轻挑起,心里一百个声音在催促他将话说清楚,可面上还得端着稳重温柔的模样,不想安锦南看轻了自己。

安锦南这般风华,便是背负刑妻克子之名,也从不少人在暗里倾慕。她曾在宫中听人说过,十七岁那年他第一回凯旋回京,夹道欢迎的人中躲着不少挽纱遮面的大姑娘,往他马前扔花扔果,引得他朝哪边看一眼,哪边就是一派抽气低呼声。

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,以致他变了性情。手上沾了太多的血,煞气自生。渐渐再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,更不敢轻浮地表示什么。

对少年时的安锦南,丰钰很好奇。安锦南见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,一脸的兴味表情,忍不住捏了捏她下巴:“怎么了?”

丰钰想一想自己听来那些传闻,左足在下踢着水花,低声道:“孟君痛恨侯爷,可是因为孟夫人与侯爷过去有情?”

安锦南心里觉得好笑,偏板起脸:“便是有,那也是过去的事了……”

丰钰怔了下,然后轻轻笑道:“也是。”眸中光芒明显隐了下去,下意识就想避开他,与他拉开距离。

安锦南没给她机会,反手将人箍住,抱坐在池沿上,俯身盯住她的双目,一字一句道:“钰儿,你、醋了?”

丰钰给他盯得很窘,不自在地别开脸,言不由衷道:“哪有?一如侯爷所言,那都是过去的事……”

“过去也不成。”安锦南面色沉下脸,幽深的瞳仁深深凝望着她:“你知道么?我每每瞧见你和文二立在一处,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。”

丰钰愕然道:“侯爷您误会了,我与他根本……”

“男人看女人的眼光,是倾慕还是厌恶,很容易分辨。文二心里没放下你,你表弟也心怀龌龊。”

他捏紧了拳头,捶在脸颊侧旁的池沿上,眉头凝了良久才重新舒展开。

“可,那又如何?”

他扣住她的腰,勾住她的下巴,俯下身子,噙住她的嘴唇。

“你现在,以后,都只会和我在一起。”

深深吻了片刻,待她气息乱了,身子软了,才得意洋洋地松开她,居高临下地道:“我不曾慕过少阳……”

见丰钰面色迷茫,他又追加了句:“七岁时,我偷偷瞧过我娘房里的一个胖丫头,心想将来若是纳了她,枕在她身上,定然很美……”

丰钰睁大眼睛,耳中听着这话,根本不敢想象他所描述的画面。

“少阳是个排骨架……我看见她就皱眉……”

安锦南努力回忆旧时隔邻而居的那个少女,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。

转眼看向丰钰,嘴角噙了抹笑道。

“倒是你……虽挺瘦的,哪哪儿都不少……挺好……”

丰钰如何也想不到冷峻威严的嘉毅侯会说出这样轻佻的话,她举起手掌去推他,觉得胸腔的空气都给挤走了,闷的无法喘息。

安锦南低低笑了下,重新俯身将她拥住。嘴唇贴在她耳畔,黏黏腻腻地道:“钰儿,我心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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